“在你離開之際，總是要再享受一次，魚水之歡是不是脂兒？”

她被壓在了床上，被吻住。

“唔”

兩個人倒在床上翻滾成一團。

這次的歡愉比之以前，更瘋狂，激烈。

這個人就像是發了瘋，不停歇，蠻橫的嚇人。

當她即將昏過去的時候，她從腦海中跟001說了一句

“001，我不走了。”

“宿主你是要使用長壽丹？”

“恩”

本來一向機器人一樣回答的001這次卻是猶豫了一瞬

“宿主，您就算是這次不走，下一次，下下次也還是會有同樣的結局。”

“沒關系。”

她摟住了身上人的脖子，閉上眼睛。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叮咚，長壽丹，延長百年性命您已使用。百年您老死之後，會開始進行下一個任務。”

“恩”

當第二天黎明亮起。

司雲邪睜著眼睛看著外面的天色亮起。

她，要走了吧。

司雲邪摟著她，感受著她還溫熱的體溫，一動不動。

直至日上梢頭。

她在司雲邪的懷中動了動，睜開眼睛，迷迷糊糊

“你醒了？”

軟糯有些沙啞的聲音。

叫陷入陰暗氣氛中的司雲邪猛然一頓回過神來。

“你”

宣雲脂往他懷裏蹭了蹭，自言自語一句

“我不走了。”

司雲邪眼中爆發出巨大的精光，他一下將人壓倒在床上

“脂兒是要一直陪著我到白頭的那一刻？”

“恩”

她悶悶的應了一聲。

然後就聽到司雲邪濃郁的笑意。

宣雲脂原本剛睡的迷迷糊糊，就聽到某人一句

“我要證實一下。”

然後，她身上的毯子再次被撩開。

某人再次壓在了她的身上。

“你唔”

外面晴空萬裏，屋裏一片春意。

不過還好，他們還有很多年的時間。

這個女人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不著急。

六十年後。

司雲邪死去。

在他死去的當天他的夫人也離開了。

他們一生無子，可卻是羨煞了旁人。

又過了十年。

在東方府。

東方家的祖奶奶生命也快要到了盡頭，所有的兒孫都在門口守著。

房間裏的床上，一個滿頭蒼蒼白發，容顏褪去，已經老的不成樣子的女人。

她擡起手，對著伺候在她身邊的人擺了擺手

“都走吧，我要睡了，明日再來。”

聲音蒼老，虛弱無力。

本來伺候的人不想離開，但是看著她堅持，也便離開了。

她在床上躺了好久，然後顫巍巍的坐起身來。

從床上走下來，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到梳妝臺跟前。

她的眼睛也已經老花，看不清鏡子裏自己的模樣。

卻還是慢慢的，顫巍巍的一下一下給自己梳妝打扮好。

穿上了一件黑色的旗袍。

一如七十年前的某一天，在那個煙雨朦朧的一天，在不夜城遇到某個女人之時的樣子。

只是容顏不在，只剩下這幅蒼老的空殼了。

她從梳妝臺的一個很隱蔽的盒子裏，拿出了一個盒子，然後打開來。

盒子已經褪色，看上去有些年頭，裏面是兩盒擺放工整的胭脂。

胭脂盒子也都生銹，打開來，裏面的胭脂早都已經發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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